十年之后你身边还是我,百年之后我坟里也葬你

z 2022.12.07

这是几年前。 


我住在老家的宿舍,是别人租给我们的。 只有四个人住在这个一百平米的小房间里。我住在一个近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。水泥糊的墙,旧的地砖,土黄色的木质衣柜,大概经历了十几年。生锈的栅栏和积满灰尘的窗户,还有门的门把手都不好用。 在高楼林立的市区,很少能看到这些老建筑。 

这栋楼不到八层,坐北朝南。冬天温暖,夏天凉爽。 白天总是很快变亮。透过我浅色的窗帘,整个卧室都是明亮活泼的。 我房间的窗户紧挨着街道公园。我的叔叔和婶婶一大早就来到这里,载歌载舞。再热的酷暑,再冷的晨霜,都无法摆脱他们的朝气。 我原来的嗜睡和认真起床,随着生活的长度,都被折腾掉了。 


这个小房间的窗户是拱形的,长约一米。 窗框是漆成黑铁的,现在已经旧了,漆了或者白了,里面嵌着棕色的玻璃。窗外有一个小平台,小到只能放两盆盆栽做装饰。外围用围栏围着,围栏周围是一层锈迹斑斑的防护网,网的顶端破了两三个大小不一的洞,让专用的麻雀自由进出。 是窗外一般高的常青树。它不开花也不结果。风吹过枝叶,剧烈摇晃。再可怕的台风天也能屹立不倒。 它在我的窗前,挺拔,它的飘动对我来说似乎是一种温柔的抚摸和安慰。虽然年纪大了,但掩盖不了老的质感,不经意间就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。 


一天早上,窗外传来一声非常响亮的鸟叫声。刚开始感觉很甜很脆,但很快就变得很吵。 连续几天不寻常的鸟鸣引起了我的注意。 进了房间,我毫不犹豫地打开窗户,瞥见平台上有些碎石和泥土,然后抬头。我愣了一下:一个小小的鸟巢不偏不倚地出现在我眼前。 


这个巴掌大小的小平台,孕育着宝贵的生命!鸟巢躺在窗墙的一角,那么小而脆弱,那么不起眼,是跃动的生命的希望,是一切不安情绪的慰藉。 我期待着这个小卧室的温柔回应。 我耐心地等待着,就像一个母亲在等待孩子一开始的呼唤。我急切的心情越来越强烈,脑子里早已塞满了无数的画面。 时光流逝,这个小世界依旧安静,只有窗外树叶的沙沙声,我的心也安静了。 我关上窗户,走到床边躺下。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边,看不清自己在看什么。我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。这一刻的寂静带来的喜悦悄悄扬起了我的嘴角,我忘记了我那点点积累的疲惫和悲伤的回忆。 窗外的小鸟窝,飘动的树叶对我低语。 我理解它残留的声音,就像那微弱的声音已经渗入我的内心世界,带来温暖。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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