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石头的池塘几乎被淤泥堵住了。

是个池塘，其实是个大池子，可能有四五栋房子那么大。它的四周是石头砌成的墙，上面覆盖着预制板，看起来就像一个“地下室”。

在石板中间挖一个洞，安装一个DC水泵，形成一个工作面。大车推的石头倒在水泥板上。当水泵启动时，泵出的水将直接冲洗石头。然而，石头被清理了，水却带着泥土和杂物回到了池塘。

这个池塘虽然不起眼，但却是整个产区的“蓄水池”。搅拌机的水要靠它，预制板的维护也要靠它。如果没有水，生产线就会被切断。

因此，清淤出塘势在必行。

按照调度中心的安排，和去年一样，用两个班的兵力，周日休息的人不停工，在不影响正常生产的情况下，争取两天内完成工作。

下午下班前，班长宣布明天离开池塘。我还特意说:“一班给二班打工，二班给一班打工。按顺序连续工作。”

我在一班，也就是二班。根据时间，我必须在明天下午接班。

我记得去年我离开池塘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。我们班是第一班。

秋末，天气不是很冷。然而秋风扫到池塘口，带着地下水的寒意，感觉冷得让人瑟瑟发抖。

第一个班次是做一些初期工作。覆盖在池面上的预制板需要拆除，才能露出一个三四米左右的工作“洞”。人们从这个“洞”下去，排成队列，一个接一个，这样淤泥就可以一桶一桶地送过来。

移动预制板并不容易。一块板有一吨多重，没有任何机械设备。不容易是因为“人多力量大”。因为，有时候，人多了，力量也不一定大。而且只有七八个人，几乎一半是女性。况且人心是五味杂陈的！

班长把一根粗杠压在他肩膀上，喊道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抬！”预制板没有移动的迹象。直到嗓子哑了，我才...杠子断了，预制板也不挪开。

班长年近五十，高高的个子，却出奇的瘦，力气只能和普通女人比。即使工作热情很高，有百斤的力气，也绝不会是九十九。

按理说早上水冷不太适合在池塘上工作！

胖女人张兰说:“班长，你这样……别人不知道，你不知道吗？每年出塘，这些工作都是调度中心调度先做好，我们再动手，你却……”

刘这个矮子说，“他们二班不会这样。屁股尖得可以坐在罐子上，还是老实点吧！”

白皮肤的刘德立说:“不谈了。你可以看到二班总是比我们做得好。只要我们休息，不要依赖他们工作。我们一天做20块板，但他们不会做21块。他们二班呢？比我们多几个人！”

“哦，别说了别生气。气话有什么用？他们不想受苦，我们就不能学！现在，我们晒一会儿太阳，少弄点泥。谁知道！”留着“小胡子”的张华让大家直点头。

太阳仍然没有照耀。

班长说:“不要随便对别人说不，我们就没事了！”他脱下鞋袜，下了水泵，走到池塘边，站在齐膝深的泥里。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。你还在说什么？都下来了。

我也要下去了。然而，我前天伤了脚。班长说:“请捡起来，不要下来。”

有情绪就会慢慢工作。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，大家都开始游手好闲，不干了。班长叹了口气，无奈的放手了。

2班来接班，看到池塘里还有一大半的泥，就走上了“慢工出细活”的路子。意思很明确:“你慢，我们也慢！”

去年出池塘，六班倒，花了三天时间才完成。

我心想:“你能在两天内完成吗，还是你是去年的？”

下午一点，我们接手了。呵呵，现场和去年不一样。

拆下的预制板被安全地放在一边，泵被移走。令人惊讶的是，池塘里的污泥已经排了一大半，所剩无几。

同伴们比我还惊讶，瞪大了眼睛，好像走错了地方。班长面无表情，默默脱下鞋袜，第一个下到水里。然后，几个人就下去了，包括我和那些俏皮话。

到了中午，泥水依旧冰冷，潮湿阴沉，还有一股霉味，让人瑟瑟发抖。然而，张开双臂，什么也没发生。

和班长张兰一起站在“口子”边上，一手提着水桶，一手提着从上面传下来的空水桶，像水车一样不停地来来回回。一桶泥不下30斤，靠一只胳膊的提升力坚持很久也不容易。

另一边，张华和刘用铁锹往桶里灌泥浆。为了加快进度，有时候他们干脆直接用铲斗挖。我和小刘德立在中间过，没地方了。如果我们不注意，泥水就会溅得到处都是。

谁会在乎浑水在拼命干？每个人的衣服都已经湿了，脸上都是花，只有两只眼睛会说话。很多时候，污泥溅到嘴上，却没有手去擦，只能吐啊吐，希望能弄掉。

这种作业真的让人受不了。然而，泥水的声音，交织着人们开心的笑声，飞出了泥洞，飘向了外面的空间。

张兰和张华笑得最大声，很开心。每次泥巴溅到我脸上，都会爆发出一阵笑声，然后我就用手去擦，就像歌剧里变脸一样。连班长都笑了。太热了，我全身都是汗，忘记了泥水里还含有盐、酸等有害物质。

偶尔抬头看看。呵呵，两个人站在“口子”边上拿起水桶，不停地往斗车里倒桶里的泥，发出连续不断的声音。拉车的不躲不闪，拉着一辆又一辆车，几辆车如箭般穿梭。

晚上还不到七点，淤泥就清理完了。只用了一天。有句老话:“路在人走，人的工作在命。”是真的。这是为什么呢？

回到池塘的水面上，每个人都面面相觑。除了笑，其他都是多余的。